他想自己那么远跑到北京来可能是一种错误,那个戴着银边眼镜的母亲此刻睡了吗?在梦中她仍然思念着离家出走的儿子吗?这时,杨红雨出来了,从卧室里传出一阵音乐声,一个女人轻声唱着:“你伤害了我,还一笑而过……”郝峰说:“你不理我了?”杨红雨在卫生间门口停了一下,很快又向卧室走去。“你是不是想我回湖南去?你说一声我就走。”郝峰忍不住哭了起来。 杨红雨叹了一口气。杨红雨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,一罐递给了郝峰,一罐打开自己喝。她喝了一口啤酒才在郝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“我们谈点儿什么吧。”杨红雨说。“好。”“有时候我想,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谈话呢?要是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呆在一起可不可能呢?不可能,谈话是人与人之间互相了解的工具,也许不是最有效的工具,但是却最方便,最直接。今天我们谈话最好能做到直接,不说言不由衷的话,聊完之后,如果你是那么讨厌我,我也没办法,你要走,就走吧。”杨红雨点上一支烟。郝峰一下子急了: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了,我又什么时候说我想走了。”“你看,你又急了,我说什么来着,不要言不由衷,你这个样子还怎么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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